记者跟随孙世杰进入驾驶室内，体验他们忍受酷热饥渴和颠簸争分夺秒忙收割
5月30日,河南省许昌市鄢陵县依旧是高温天,河南省气象台继续发布鄢陵县干热风橙色预警,鄢陵最高气温达37℃。即使安装了电风扇,雷沃谷神GE50收割机驾驶室内最高温度仍达到了37.7℃,但这丝毫不能阻挡潍坊高密农机手孙世杰收割小麦的步伐。当天当地的收割机数量不够,待割的麦地非常多,时间就是金钱,从早7时进入驾驶室到晚7时多,除中间有一次出驾驶室小解,孙世杰十几个小时一直待在驾驶室里收割小麦,水米未进。
虽很渴,但没有时间也不敢喝水
5月30日,记者再次来到许昌市鄢陵县只乐镇小东村,在进村的道路上,远远就看到了两台收割机的影子,麦客孙世杰正开着收割机在地里忙活着。
据了解,当天早上6时许,孙世杰和助手魏志就早早起床,来不及洗脸刷牙,两个人先来到收割机前进行检修。孙世杰的雷沃谷神GE50收割机刚刚买了不到1个月,29日“首秀”收割了约50亩小麦,由于忙到很晚,两人晚上未来得及清理收割机上的麦芒、麦秸秆等杂物,30日一早起床就先趁没下地收割进行清理。
早上7时,在小东村的经纪人张发亮家中简单吃过早饭后,孙世杰就开着机器进入麦地。记者了解到,孙世杰只在上午10时的时候下来解了个手,然后就一直待在驾驶室里直到晚7时多,连午饭也没吃。
记者拿出随身携带的两根火腿肠和一瓶水想递给孙世杰,他微笑点头致谢后,摆摆手并指了指魏志,示意记者将东西送给魏志。原来充当助手和引导员的魏志也没有吃午饭,两根火腿肠和一瓶水在一分钟内就被消灭。魏志告诉记者:“前一天徒步走了30多公里,今天又走了得50多公里,由于没吃午饭,我这腿都软了,真快坚持不住了。”在聊天的过程中,记者能明显感觉到老魏有点有气无力了。
孙世杰说,一天干了12个小时,几乎没有喝水,更没有时间吃饭。“很渴,但实在没时间喝水,也不敢喝水,一旦喝了水就得上厕所,上来下去一趟就得耽误四五分钟,有这个时间就能割一亩麦子了。脑袋中剩下的就是割麦子、收麦子。”
怕下雨,老人拦着要求先收她的
下午5时30分,在收割完孙纪兰家中的小麦后,原定去收割旁边的一块麦地,但一位年约六旬的老人却挡在了收割机前,要求先去收割她家的小麦。无论张发亮怎么沟通,对方就是不让开。
“天气预报说鄢陵31日有雨,老人的孩子都在许昌市上班,可能是担心下雨耽误了小麦收割。”张发亮在和孙世杰商量后,决定先替老人收割小麦。
眼看着别家的小麦都排上了机收日程,53岁的村民张根枝有点着急。张根枝腿脚不便,只能拄着双拐走路,两个孩子都在许昌市上班,暂时没办法回家收麦子,而其他村民也都在忙自家的麦收抽不出时间帮忙。类似的情况还有不少,即便一口饭都没吃,孙世杰还是忙活不过来。
张发亮介绍,小东村有村民约2000户,小麦种植面积4000多亩,但现在只有4台收割机进驻,如果按照一天一台收割100亩计算,四台机器一天也不过能收割400亩。现在村里的小麦大都已经熟了,村民心里都特别着急,盼着能早点把麦子收回家。
“这四台里面有两台是30日过来的,收割机的数量明显不够用,我又紧急联系了两台收割机,预计31日中午能到鄢陵。”张发亮说,小东村里有不少孤寡和空巢老人,他们都挂念着自家的小麦啥时候能收割,他心里也非常着急。
据了解,5月30日开始,许昌市的小麦大部分已经成熟,正式进入大麦收时刻。在鄢陵县,随处可见雷沃谷神收割机的身影,各地的麦农都在争分夺秒地收割小麦,很多农机手都跟孙世杰一样,一天下来连轴转,帮麦农多收一亩是一亩。
换了台新机器,跟着出来闯闯
今年38岁的孙世杰来自高密市大牟家镇南集村,做这一行已经8年时间了。2006年他就购买了一台雷沃谷神收割机,当时第一次出省麦收,来的就是河南。不过这次再战河南,却是他四年来的头一次。
孙世杰告诉记者,前几年每次三夏期间,他都是自己开着收割机跟着大部队远赴河南进行麦收,但后来机器老化,再也无力奔赴这么远的路程了。虽然心有不甘,但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在潍坊周边来回跑跑,收割当地的麦子。
“每次看着别的车浩浩荡荡开赴省外,心里也痒痒的,但机器状况确实不允许了。”孙世杰说,“这些年我也憋着劲,想攒钱换辆新机器,再跟着出来闯闯。”
孙世杰的愿望今年成真了,4月份,他花了115200元购买了一台福田雷沃谷神GE50联合收割机,准备大干一场。“这几年也攒了一些积蓄,今年把那台旧机器也卖掉了,凑钱买了台新的,想再出来闯闯。”孙世杰笑着说,由于是新机器,需要磨合一段时间,29日一天已经割了约50亩地,感觉机器越来越好用了。
孙世杰说,他们是27日来到许昌的,28日闲了一天,光这一天就损失了700多元钱。“从今天开始,三夏麦收的黄金时刻已经到了,甩开膀子咬牙干吧。”
除了少给钱,有的还少报亩数
“收割1亩收50元,收割7.7亩记7.5亩收370元……”作为孙世杰的助手和账房先生,魏志的腰包里装着一个小本子,上面清楚记着每一次收割的亩数和价钱。他告诉记者,虽然鄢陵县这片区域定好的小麦机收价都是每亩50元,但经常麦子收割完了却不能全额拿到费用。
魏志对记者说:“29日割了一块5亩的小麦,农户应该付费250元,但收割完后对方却说身上只带了210元,找经纪人沟通后,对方说今天把欠的钱送过来,到现在还没给。不是咱抠门,老孙让我给他当账房先生,我不能让他赔钱割麦子。如果收割的多了,让个十元八元的也能接受。”
除了少给钱,还有一些村民故意少报小麦亩数。“今天上午,一位村民说自己有块6亩的麦地需要收割,但我到现场一看这块麦地最少也在7亩半以上,对方还不承认,我就拿计量器测量了一下,结果这块地有8亩的面积。我也是农民,知道种粮的不易,但这上下就差了100元钱,差得也太多了。”魏志说,“其实这活干多了,地有多大面积,一打眼望去就能估算个差不多,只要村民报的亩数和咱自己估算的别差太多,一般我们也不会再去测量,双方都省事。”
魏志表示,正因为都是农民出身,都知道种地的不易,“老孙也提醒我,该让钱的就得让,只要能保证成本,少挣点也没什么关系。”
麦地里,记者成了蚊子的美食
为了节省时间并更好地了解孙世杰夜间收割小麦的情况,我们便临时决定用随身携带的电脑在现场写稿子。麦地里,无写字桌、无厕所、无电源……附近的一处水泥水井口便成了写稿的理想之所。
当天要写五六千字的稿子,还要从几百张照片中遴选可用的片子,电脑自带电池却仅能支撑1个小时左右。来不及吃饭,更来不及也找不到地方冲洗满身的麦糠灰尘,只能忍受麦芒针扎式的刺挠。
晚6时20分,我们商议出当日的稿件主题和各部分主题后,坐在井边开始忙活起来。
晚7时30分,稿件写到约5000字,耳边响起了蚊子翅膀震动的嗡嗡声。我们带的瓶装水十分充足,但此时此刻却后悔多喝了水,没办法,人不能让尿憋死,附近的一片小树林就成了我们“放水”之地,权当给小树施肥了。
晚7时50分,电脑屏幕的亮光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非常刺眼,但蚊子似乎更喜欢这种光亮,记者也就成了蚊子的美食,胳膊、脸、脖子等凡是裸露的部位都成为蚊子亲吻的地方。来不及驱赶蚊子,编辑老师已经两次打电话催稿,只能急速写稿。
晚7时56分,天空中开始滴下雨点,预报中的降雨难道要提前到来？幸好稿件已经开始收尾,抓紧成稿。
晚8时,稿件基本成稿。好了,就到这里吧。用优盘复制了稿件后,转交给福田雷沃国际重工的老师们,只能委托他们到县城里的宾馆帮忙将稿件和照片传回编辑部。
驾驶室里待三分钟,记者满头大汗
下午3时许,小东村的麦地里依旧闷热异常,此时的孙世杰已经驾驶着收割机连续作业了8个小时。趁着孙世杰卸粮的空档,记者钻进驾驶室内,准备陪他在地里转几圈,亲身体验一下高温收割。
GE50联合收割机的驾驶室面积非常大,孙世杰让记者从方向盘前面绕到副驾驶的位置。记者看到,副驾驶位置上堆满了孙世杰从老家带过来的衣物和各种生活用品。孙世杰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东西挪了挪,给记者腾出了地方坐下。
记者坐稳后,粮食也卸得差不多了,孙世杰熟练操作着收割机,调转车头,顺着待收麦地的最外侧,朝地里驶去。驾驶室内的噪音很大,记者跟孙世杰的交流非常困难,而且孙世杰需要集中注意力观察着前方麦地的情况,记者不再打扰他的工作。
收割机在行驶的过程中,孙世杰的身体随着机器的行进不断晃动着,对于初次进入联合收割机驾驶室的记者来说,在车上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已经有了轻微的头晕反应。很难想象,此时的孙世杰已经在车里待了8个小时,依旧泰然自若。“这也要看麦地的情况,大部分都是像这种麦地,颠簸非常厉害,刚开始可能非常不舒服,但习惯了以后也就适应了。”孙世杰说,驾驶了这么多年的联合收割机,这点颠簸对他来说不算啥。
此时麦地里的气温在35℃左右,但孙世杰的驾驶室给记者的第一感觉还是像一个“蒸笼”。在里面待了也就三分钟,记者已经满头大汗。
孙世杰的驾驶室内有一个温度计,趁着又一次卸粮的工夫,记者看了看温度计,显示驾驶室内的温度是35.7℃。孙世杰表示:“其实这款雷沃谷神GE50收割机的高配款是安装了空调的,也就贵2000多元钱,但当初图便宜,就买了个没安装空调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我已经和福田雷沃联系好了,等忙完三夏,回去就让他们给我加装上空调。”
福田雷沃工作人员提醒,低配的雷沃谷神GE50收割机如果加装空调最好到雷沃的正规售后部门,千万不要贪图三五百元的便宜自行加装,那样很可能破坏线路,而且空调效果也不一定好。
跟着孙世杰在地里转了四个来回,大约15分钟的时间,记者的衣服完全湿透了,就像穿着衣服淋浴了一样。孙世杰一停下车,记者就迫不及待逃离了驾驶室。
《潍坊记者体验收割机里的生活一坐大半天不敢喝水》相关参考资料:
收割机、联合收割机、中联 收割机、谷王收割机、玉米收割机、洋马收割机、甘蔗收割机、二手收割机、奇瑞谷王玉米收割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