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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抗战老兵张访朋:“日军轻取许昌”违背史实

发布日期:2017/5/27 15:07:18 浏览:1817

1940年参加粤北会战。同年7月调任河南省第三十一集团军新编第一师辎重营第四连上尉连长,参加豫南会战。

1944年4月参加中原会战(河南会战)的许昌保卫战。同年九月调任七十八军战车防御枪中队任少校中队长。

1945年3月参加豫西会战。

1946年考入南京美军顾问团执教的联勤学院教官班受训

1947年毕业分到上海联勤学院任中校教官。

1948年考入上海暨南大学。

1951年春考入广州南方大学第二期,毕业后回到揭西当夜校教师。

1952年到广州创办曙光中学。

1959年因历史问题,下放到白云山农场劳动。

1977年获正式平反恢复中学教师职务。

1983年退休后任电大中文教师,中新社编辑。

现为广东省黄埔军校同学会宣教委员。

2005年6月26日午饭时分,广州市站前路西村三约大街一栋老楼中一个白天也必须开着灯的房间里,原国民革命军老兵张访朋的侄子正在大声地用客家话念一封张当年的对手——日军老兵薮下熏的来信。张访朋认真地听着,擂茶也忘了吃。这个日本老兵既是他的老对手,也是他的老朋友,先后在中国见过九次面。

1944年,张访朋的部队与薮下熏的部队交手时,张是战车防御枪中队的中队长。他对记者说,抗日战争中,他与日军战车(坦克/装甲车)两度交手,一胜一败,非常具有戏剧性。

许昌城首遇日军战车

孤师坚守20小时五将领殉国

老人至今仍对高中历史课本上的一句话耿耿于怀——“日军轻取许昌”。张访朋提高声调说,这是违背史实的,这污辱了抗日先烈。张访朋说:“死去的战友已经不会说话了,我要把历史的真相讲出来,每讲一次,我心里就宽慰一些。”退休后的二十多年,他九次到许昌和其他抗日战场,了解抗战史实,并在广州、许昌等地对大中学生演讲,宣讲先烈的抗战事迹。

修防御工事预备死守许昌城

1943年,张访朋所在的新二十九师(师长吕公良中将)担任中牟县新黄河(今贾鲁河)河防,同年十一月,该师奉命归属第一战区第二十八集团军暂编第十五军(军长刘昌义中将)序列,参加了军部在新郑县组织的整训。

张访朋带的连成了师里的最出色的连队。全师军事训练比赛、军容和内务比赛全获第一。除了成为模范连,他们连还是师里的仪仗队,不时接受军长刘昌义和军训部视察团的检阅。

1944年3月,第一战区副司令长官汤恩伯下令新二十九师守卫许昌。

许昌位于中原腹地,是平汉铁路线上的一个重要据点。城墙在讨冯阎战争后被拆除,只留下土围子。唯一可称道的是城四周有护城河,比一般护城河宽大,是良好的防守屏障。日军要打通平汉线,必须要拿下许昌。

但实际上,防守许昌的只有一个师:新二十九师,兵力不过三千人,装备几乎可说得上是国军中最差的。新二十九师进入许昌后,在残存的城墙根上修建明碉暗堡。张访朋的第一连由于是精锐部队,被布置到估计会正面迎敌的许昌城北面。张访朋带着部队驻扎到了城外东北方向的河湾与赵湾之间。

张访朋还记得当年是怎么修筑防御工事的。首先,在两个村之间挖一个半圆形的工事,包括机枪掩体、步枪掩体,两边有交通壕。防御阵地前120米左右由工兵布铁丝网。铁丝网外是地雷群,地雷群外就是鹿砦。离防御阵地四五百米的地方,挖深4米、宽4米,长达400米的防堑壕,主要是为了防止日军战车冲锋的。为防止战车压塌壕沟,还在里面装上钢板。花了大约二十天,全部工事完成。张访朋骄傲地说,“真是深沟固垒,已准备好死守许昌城了。”

日军于1944年4月18日渡过黄河。至4月23日,日军相继攻陷郑州、新郑、尉氏、汜水、密县。然后偷偷地把第三十七师团、第六十二师团与独立第七旅团南调,将许昌团团围住。又调来战车及装甲汽车近百辆。张访朋说,日军明显要用“牛刀宰鸡”的战术,要在极短时间内拿下许昌。

张访朋向记者展示了一封师长吕公良四月二十日写给妻子的亲笔信,字极漂亮。那是他今年到深圳拜访吕公良的儿子时得到的。信上说:“今天敌人围攻郑州,恐怕敌人攻了郑州之后,一定要南下新郑、许昌的,但是我已充分准备,打仗是军人的本分,希望他来一拼。恐怕此信到手时,我已在与敌人拼命了……当军人不打仗还有何用。”

4月23日下午,守军在城内草棚搭的临时剧社“牗民社”召开誓师大会。访朋当时坐在条凳上,听到吕公良在戏台上慷慨陈词:“日本人大兵压境,许昌必有一场苦战,我们身为军人,守土有责,誓与许昌共存亡。城存予存,城亡予亡!”动员完毕后大家一起举手宣誓。散会后,张访朋在回阵地路上看见大街上刷满了标语:“死守许昌”、“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一派同仇敌忾的氛围。

由于北门为国军布防重点,工事修得很好,日军决定不直接攻北门,而是分为东西两翼,对许昌城作钳形包围运动。三十日晨,日军从西、南、北三个方向开始进攻,重点是西、南两个方向。

十二飞机轮番轰炸七百米打了数小时

日本史学家伊藤正德所著《帝国陆军之最后》一书,对许昌之战有详细的记载。《大陆打通作战》一节称:“四月三十日,三十七师团开始攻城,敌人顽强抵抗。城周围有六十米宽的一道护城河,乃以工兵的舟艇准备强行渡河,但因敌人抵抗猛烈,未能成功。”

张访朋说,攻击一开始,整个阵地就被枪炮打得犹如沸腾一般。他努力想了一个比喻:就像过年时放炮仗一样,到处都是枪炮声,一直到半夜,响个不停。

当时的师部参谋孙浩后来告诉张访朋,守卫南关思故台的一个营打得非常顽强,日军从中午起连续发起四次冲锋,均被击退。战斗最紧张的时刻,吕公良来到城南指挥所坐镇指挥,士气更为旺盛。南关一带阵前日军遗尸遍地。最后,日军调来大炮对着思故台猛轰,守军全部阵亡。吕公良当即抽调预备队,增援南关,与日军展开巷战。在逐街逐房的争夺中,预备队官兵与日军反复进行白刃战,营长何景明、胡光耀先后牺牲。

下午,日军出动十二架飞机轮番轰炸许昌城。据记者采访过的老兵黄润生说,查史料发现,这是日军第一次在战场上使用轰炸机,可见日军对此役的重视程度。

傍晚,敌军战车开到,轰开南城,随即冲入城内对周围目标猛烈炮击。四门中仅余北门、东门未失。天黑后,北门与师部电话联系中断,传令兵无法穿越日军封锁线。在城东北防守的张访朋与师部联系中断。

据当时是新二十九师师部参谋的孙浩告诉张访朋,吕公良曾急电汤恩伯派兵增援,但此时邻近仅有的一个主力军第二十九军也在与敌人拼杀,无力增援许昌。入夜,整个许昌城内已陷于混战状态,战局已无法挽回。日军约于晚上十点左右打到城中心的十字大街。张访朋退休后重访许昌城,几次用脚度量从南门到十字大街的距离,大约700多米。这七百多米,让日军从傍晚一直打到晚上十点多。双方皆伤亡惨重。

穿越重机枪扫射辗转率部回总部

5月1日凌晨零时,吕公良召开营以上军官会议决定立即突围,并研究了突围计划。为了不让军旗落入敌军手中,吕公良含泪将军旗焚烧。

凌晨3点左右,辗转接到撤退命令的张访朋率部往没有枪声的北边走。路上碰到一些从城里撤出来的几十人的小股部队,全都加入他的队伍。

走了不到两里地,就发现日军的探照灯亮了起来,重机枪也跟着光柱来回扫射。张访朋马上命令全部卧倒。机枪子弹从离地八十厘米到一米的地方扫过,由于全连非常听指挥,无一伤亡。日军打了十几分钟,见没什么动静,灯也不照了,枪也不打了。他们爬起来又向前走。同样的遭遇有三次左右,他们全都平安过关。一直走了三四公里,到尚集附近。这时转头向西前进。走到平汉铁路附近几百米的时候,发现日军战车和装甲汽车亮着灯,浩浩荡荡由北向南开进。“眼睛看得到的地方都是灯光。”怎么过铁路呢?观察了一阵,发现两队之间有三四百米的间隔,他们埋伏在铁路边上一百多米的地方,等前队过了后队未来之时冲过铁路。万幸安全通过了。

又走了三天,他们终于走到师留守处所在的南召县留山镇。张访朋说,这真是漫长的三天啊。全连在他带领下基本没有损失。师部一个上校主任认得他,说,这下好了,你们留下做警卫连吧。

在留守处,从前方撤回来零零散散的士兵带来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坏消息。此役国军伤亡惨重,师长吕公良、副师长黄永淮、团长李培芹、杨尚武、刘耀军五位将领殉国。最后收容的残兵仅五六百人。八年抗战中,为保卫一个中等城市,殉国将领如此之众,绝无仅有。张访朋说,“许昌几乎无险可守,如果我们不坚决抵抗,日军一个小时即可占领许昌。即使在日军派来战车,开来飞机的情况下,我们仍坚守了二十小时。这难道是某些历史书中写的‘一触即溃’吗?”

西峡口再遇日军战车

战车防御枪打它个丢盔弃甲

新二十九师残部五六百人以一个团的建制,编入了七十八军,番号为一二九团。张访朋此时被提升为少校附员(相当于储备干部,手下无兵)。大约到了七月,张访朋调到军部干部训练班到石河寺受训。

美男子当上了战防枪中队队长

这时从重庆空运到三十一集团军八挺英国造的新式武器:战车防御枪。张访朋从干训班毕业后,就被分到七十八军战防枪中队当队长。这一过程也颇为有趣。当时,部队驻地军人与百姓杂处,军人打球时常有附近的女学生围观。她们评出了七十八军三大美男子,张访朋就名列其中。七十八军特务营营长尹瑞鑫与张访朋很熟。七十八军军长赖汝雄正为刚组建的战防枪队队长犯愁。尹在闲聊时对赖说,那个张访朋就很不错嘛。赖汝雄曾见过张访朋代表部队致辞,很高兴地说,就是那个长得很漂亮的那个吧,不错。于是,张访朋就这么当上了战防枪中队队长。

三十一集团军参谋处中校科长徐润之被派到重庆学习新式武器的使用方法,徐回来就教给张访朋。1944年11月,集团军战防枪大队成立。徐润之任大队长,张访朋奉调担任副大队长兼第一中队队长。

他们分到的是英制BOYSANTI-TANKRIFLE,1937年才开始装备美国军队。该枪专用于毁伤装甲目标,在600米内可击穿6厘米厚的装甲,钻入车内后可杀伤乘员,毁坏机件。虽然威力有限,但对付装甲厚度仅为4厘米的日军轻型战车已是绰绰有余。而且重量轻,一人即可扛着走,转移方便。这在当时的中国军队中是相当先进的。日军横扫中国战场的战车遇到了克星。

张访朋学会使用之后,就由他训练士兵操作。由于子弹珍贵,训练时,所有的人都只打过一发实弹。靶子是三百米外装着石灰的铁桶,张访朋一枪打去,立即炸出白烟。张访朋说,这枪确实好用,非常准,大家都很容易地击中了目标。

经过三个月的第一期训练,每人打了一发子弹后,大队就举行结业前的战斗演习,张访朋奉命担任指挥。三十一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亲临检阅,甚感满意。

1945年春节刚过不久,大队正准备进行第二期训练。这时传来了日军来犯的消息。大队取消原定的第二期训练,所辖两个中队分别编为第七十八军战防枪队(张访朋任队长)和第八十五军战防枪队。虽然叫“中队”,实际上是一个连的兵力。三月中旬,张访朋带队来到七十八军军部,随即奉命开到内乡县重阳店镇配属新编第四十三师。

三月下旬,日军发动了豫西鄂北会战。为了阻挡国军第八战区部队通过南阳盆地增援鄂北,日军第十二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派其王牌部队战车第三师团(师团长山路秀男中将)以及110师团向内乡县西峡口中、淅川一线突进。该路日军连陷镇平、内乡,三十一日攻占西峡口,然后继续向重阳店、西坪镇方向进犯。

漆黑夜埋伏隘道口日军战车完蛋了

张访朋说,西峡口之战是中国军队在抗战中运用口袋战术最成功的一次。内乡县地处伏牛山脉,县境北部层峦叠嶂,沟壑纵横,河道交错,地形复杂,只有一条曲折起伏的公路连接着西峡口中、重阳店。西坪镇和陕西商南县,是打阻击战的理想战场。为了充分利用这一有利地形,王仲廉决定在此布下一个口袋阵:利用隘路正面阻击,依托两侧山地进行侧击、夹击,待日军全部入袋之后再断其退路,实行尾击。重阳店至八庙一带为袋底,由新四十三师防守(张访朋的战防枪队即配属该师),担任正面阻击。

战斗开始前,新四十三师在奎文关(旧称魁门关)前举行了誓师大会,众人宣誓要把魁门关变成日本人的“鬼门关”。四月三日,新四十三师由奎文关转移到重阳店以西的马鞍桥附近。张访朋的战防枪队阵地就设在一个蜂洞的隘道口。他们挨着公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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